金丝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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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12/31 8: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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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四川某个偏僻的小山村,有一座小院子,独门独院,在村子的西头,独自坐落在山脚下,依山建造,地势略高一点,院门前都是大石头,石头被凿出了台阶,石头边上是一条踩出来的小路,小路边有一颗大柿子树,每到秋天,都会结好多甘甜的大团柿子!村民都回来摘柿子吃!

小院子里住了一位六十岁老太太,老太太身边有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伺候,老太太平时很少露面,深居简出,虽然老太太六十岁了,可是面色红润,腿脚利索,从眉眼上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个超凡脱俗的美人!

伺候老太太的中年妇女,身材敦实,脸色黑红,手脚麻利!老太太叫她八妹!

虽然老太太很少出来,每周固定的会和八姑去山上溜一圈,村里有婚丧嫁娶等事,老太太也会和八姑随一份大礼,酒席上和大家喝点,村里人都尊敬的称呼她凤奶奶。

小山村就像一个世外桃源,正直战争时期,这里却过着春耕秋收,织布纺纱的田园生活,村里也有一些年轻人走出家门去参加川*抗战,临走的时候,凤奶奶都会派八姑送上路费!

村里人都知道凤奶奶不缺钱,凤奶奶也很大方,凤奶奶就像村里的家长,有凤奶奶在踏实!

这天一大早,村里来了一个货郎,走遍了整个村子,孩子们跟着跑,女人们出来买点针头线脑,一时挺热闹。

八姑挎着一篮子新鲜蔬菜,从村长赵大爷家的菜园子出来,凤奶奶吃素,每天早上八姑都会来摘点新鲜的。

走到货郎身边,看了看,拿起一包棉线,随口问了句:“你是哪个乡滴?”

货郎摇着手里的草帽,愣了一下,

“嗯,李家洼的!”

放下了手里的棉线,八姑指了指西边的大柿子树:“你去柿子树那等一下!我去拿钱!”

说完八姑加快了步伐回了家,进了大门,是一座宽敞的小院,天然山石被打磨平整,就像大理石地板,院子里很整洁,没有杂物,上面屋檐下,有一个竹藤椅,凤奶奶坐在藤椅上休息喝着茶,额头上却有细细的汗,门口拴着一只膘肥体壮的大黑狗,叫虎子,八姑知道凤奶奶刚锻炼完,拿了一条帕子递给凤奶奶,低头轻声说:

“村子里来了个脸生的货郎,说是李家洼的,挑子却是货郎狗娃子的!”

狗娃子凤奶奶认识,是经常来村里的货郎,家是西边猪嘴崖的,凤奶奶需要什么东西,会让狗娃子给带过来,很朴实开朗小伙子,凤奶奶很喜欢他。

凤奶奶皱了一下眉头,接过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站起身,拿起身边的金丝楠木拐杖沉声道:“出去看看!”

八姑扶着凤奶奶,出了大门,凤奶奶步伐就缓慢下来。

货郎已经等在柿子树下,打量着这座依山建成的小院子,院墙是大块的山石砌成,非常坚固,房子上有两个小阁楼,视野开阔,背靠着大山,虽然不豪华,也能看出这是能工巧匠花了大心思设计建成的好院子!

凤奶奶来到货郎挑子前,认真的看着货物,年轻的货郎满脸堆笑看了看金丝楠木拐杖:“奶奶,我能去屋里喝口水吗?渴了!”

凤奶奶抬头看了一下,眼前的货郎二十多岁年纪,身材很壮,皮肤黝黑,戴着个大草帽。

凤奶奶拿起一包线,不经意地撇了一眼货郎的布鞋,摇着头说:

“家里就两个女人,不方便,八姑去给他端一碗水!”

货郎喝完水,凤奶奶也选好了线,摸出几个铜板,用粗糙的大拇指一个一个地捻出来,一个……!

货郎只好伸出手接着,两个……!

四个铜板捻到货郎手心里,八姑端来了水,货郎喝了,八姑接过碗,扶着凤奶奶回了家!

凤奶奶进了家门,脸色慢慢凝重了起来:“他是拿枪的手!只怕狗娃子凶多吉少!这几天不太平,让村长来一趟!”

村长赵大爷也是年近五十的人了,四方大脸,花白的头发,脸上还有一道陈年旧疤!跟着八姑进了院子,几步来到凤奶奶藤椅前,站着没有说话,等着凤奶奶喝完粥,凤奶奶放下粥,抬眼看着村长,叹了口气!

“哎!这几天恐怕不太平!让娃子们别出门,做好准备,尤其是夜里!”

村长眉头皱紧,小心的问:“你觉得今天这货郎?”

凤奶奶点点头!

“什么路子的?”

“这穷山僻壤的,流匪吧!”凤奶奶说完转头叫八姑:“去拿几支火家伙给村长带着!”

然后降低声音似乎是说给自己听:

用不着更好!最好别有那不知死活的!

八姑来到卧室,卧室最里面的墙就是山石,推开实木大床,露出一个半人高的山洞,八姑弯腰进去,这是天然形成的洞,又经过人工扩大休整,冬暖夏凉,上好的储藏室!洞里几只大铁皮箱子,八姑打开一个箱子,竟然有十几支火铳!还有土枪!另一个箱子里是十几支弓弩!八姑背上几支火铳,拿了两个弓弩,两包弩箭!大概有六十支!

还有三个上了锁的铁皮箱子,里面是满满三箱银元!

八姑背着这些沉甸甸的家伙,来到院子,八姑放下弓弩和箭,把火铳和土枪递给村长!

凤奶奶嘱咐到:“这些家伙能不用就不用!听着我这边的动静行事!”

村长点点头,背起枪,微微点了一下头:“姑!您多加小心!”原来村长是凤奶奶的亲侄子!

村长走了后,凤奶奶叫过八姑:“你带着弩箭和虎子顺着路往西边走走!”

八姑牵着虎子出门了。

凤奶奶一直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好像在回忆着什么。又好像在打盹!

过了晌午,八姑带着虎子回来了,拴好虎子,八姑放下弩箭,来到凤奶奶身边蹲下身,轻声说:“找到狗娃子了!枪伤,已经死了,我把他埋山上了!”

凤奶奶没有睁眼,胸口起伏,长叹一口气:

“哎……”

吃完午饭,凤奶奶依然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这次真的睡着了,虎子乖乖的守着院门,八姑拿着火铳上了阁楼,小村子的下午非常宁静,配上风景秀丽的大山,峡谷,石头房子组成的小村庄,还有路边挂了青果子的柿子树,一副美丽祥和的风景图!

这份祥和宁静一直保持到午夜时分,十几个**祟祟如同*魅一样的黑影,身手利索的从西边山上往村子靠近,每人手里都有土枪,距离凤奶奶的小院还有几十米远,不知道谁踩到干树枝,啪的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特别清脆,倒是把这伙黑影吓了一跳!

这十几个黑影分散开,分成三伙,朝着三面墙围拢过去,还没摸到墙根,就听见“嗖”的一声!从阁楼射出一只弩箭,一个黑影哼的一声倒地!其余的黑影愣住了!不是只有两个女人吗?

还是个行动不便老太太?

这弩箭力量非常大,准头更是惊人!这大黑夜的,虽然有明亮的月光,那眼力也不是一般人了!

随即一包东西扔出墙外,金属砸落石头地的声音,伴随东西落地,黑暗里响起一声威严的老太太的声音:“留下那个给货郎抵命,其余的快滚!”

剩下的黑影愣住了,其中一个黑影压低了声音:“不要怕!我白天见过,就是俩糟老太太,故弄玄虚罢了!”

捡起那一包东西掂了掂,是一包银元,大概也有三十块,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些流匪如果拿着这些银元撤了,也不算白来一趟。

这也是凤奶奶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识相的就撤了!

可这伙流匪不满足这包银元,又觉得两个糟老太太而已!死了一个兄弟回去也不好交代呀!

白天那个探路的假货郎,打了一个手势,继续!三面围攻!这样弓弩不可能三面同射!

看到这伙流匪还不死心,老太太站在院子里,牵着虎子,嘀咕了一句:“看你们的造化吧!”放开了虎子,在虎子屁股上拍了一把!打开了院门,虎子接到了命令,突然冲出院门狂吠了起来!宁静的夜终于被打破了!

整个村子里响起了狗叫!

伴随着狂躁的狗叫声,村子里冲出二十多只黑色的大狗,几秒钟就冲到了凤奶奶院子外,在虎子的带领下冲向十几个黑衣流匪,流匪根本找不到目标,都是黑狗,扑上去就狠狠地咬!

就听着哭爹喊娘的声音,渐渐的声音越来越远,八姑一声呼哨,虎子带着二十多只大黑狗,就像凯旋而归的将*,呼啦啦跑回来了!

凤奶奶拿出食物奖励了这些大黑狗,摸摸虎子的头,虎子带着它的兵,一个个趴在院子外面,虎视眈眈盯着柿子树下的那条路。

很快天就亮了,村长领着几个村里的男人们,拿着火铳,来到了凤奶奶院子外,看着这群黑狗,忍不住脸上的笑容:“也没捞着放一枪!”

凤奶奶让八姑收了火铳和土枪:“能不用这些东西最好别用,吓着娃娃们!”

“你们把外面路上打扫干净!别看着恶心!”

凤奶奶领着虎子和八姑转身进去关上了大门!

村长领着男人们带着狗狗们,查看了凤奶奶院子周围,把那个给货郎狗娃子抵命的倒霉*拖到很远的山上埋了,路上沥沥拉拉不少血迹,这伙劫匪也不知道能活下来几个!

凤奶奶在院子里一边洗手,一边自己念叨:“姑奶奶当山大王的时候他们还没出生呢!”

说说凤奶奶年轻时当山大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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