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ril29th
老一辈总喜欢将年轻人比喻成禾苗。这种扎根土壤的、充满生机的作物与我们的生活乃至生命息息相关。小时候读一个作家,也愿写自己的作品:”是从土地里长出的米麦,而非速成的饮料和快餐。“文学家真会曲经通幽地夸自己。众所周知我喜欢种植花花草草,享受那种播种之后,就有郁郁葱葱生长出来的感觉,那好像你一手就能把握住的生命,却并不完全属于谁,它们是阳光雨露之子。创作一个人物,仔细把她打磨成六面空心体,打一束光过去,它就有了亮面与阴影,一切那在刻意地演绎着这个微渺的念头,它是创作本身。
我骄傲,不愿承认别人的梦想,他们竭力想象杰克伦敦笔下的白色寂静或者新奥尔良街头棕红色头发的流浪汉,诸如此类的名词堆叠,一把又一把金锄头。我刚刚开始意识到除了我处在的方式,外面尚且有一个更大的世界存在,尽管它由每人连成经纬组成,并非完美的浑然天成的产物,但我依然向往它。
而我鄙薄许久的幻想式神游现在看来居然又有了几分可取的意义。到时候可以专门申请一个职位,我愿意成为舍身求法的第一人,用以专门为现实申辩,将九流写手幻想中的佛罗伦萨和现实中的对比,以此警醒世人规范思考。“看清形势放弃幻想”这是监狱里常见的标语。人类的思想是多容易一哄而上,围绕着异己的那一端。大家像在养鸡场里围着鸡食冲锋,但就我所接受的教育来讲,这并非是个严格的比喻,后者只是本性驱动,吞下石子也不会评判它的咸淡。而前者却只吃其中的苞谷,还装作不满地说不如麦苗口感清新云云。其实提出异样的本质依然是趋同的,人类总是在追求共同。眼前的绿意摇曳成灯火,接曳成秋干细腰女。为什么而摇曳呢?因为有风的存在。我生平第一个梦想就是逃去一个无风港,背离这个把心绪吹乱,把父母的皮肤吹皱的故乡。风会向上吹吗?会把我和宝钗一起吹上青云吗?黏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胶皮粘连地板后发出接吻一般的作呕响动。我可以听清自己的呼吸了。传说上古有一种名为烛阴的巨龙,它的呼吸吞吐就是人间的一场大风。爱侣们如鱼饮水般从另一个生命里吸取共同的养料,等价交换后一方饮食尚毕一方惘然而辘辘地散开,再重逢。此时这个悸动的生命不再是被责任和情怀所束缚的金丝雀了,吞吐再也没殃及人间,张开喉咙发出一声山间寻常的鸟啼。
我与青山彼此相恶,让人怜惜的永远只是易掌握的,探明全貌的枝娅。我与“愿你xx“的祝福进行了一场豪*,它说我没有任何人值得祝愿,我说这种祝愿从来没实现过。我想去祝神的祠堂中肆意挑选供品,渴望见名字很长的海的黎明。可生活什么也没给生活家们,不写废话的能力或者超前的认知水平,却逼迫他们以信仰起誓:神是存在的。
有人走来,摘下了我面前的这朵草。这失去了根系的小东西只能在掌间绽放一会儿。我们都静默无言。许久,他问了我一句:"投了?“
投了,我说,我最不缺乏的就是面对生活的勇气。?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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