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知青朋友,我是郑莉,今天我接着为您播讲马建*的小说《小豆子》,希望您喜欢。
作者:马建*配音:郑莉合成:张锋姐姐春花和小豆子原本不在一个生产队,后来,因为小豆子调皮,连连出现“险情”,大队担心他出事故,就给春花所在的生产队做工作,把小豆子调到姐姐所在的生产队,好让姐弟俩有个照应,生产队虽不情愿,但也总算答应了。入夏以后,队里为了照顾小豆子,让他跟着黑蛋去河滩“看水”。看水这活儿,虽说不上清闲,但比较自由,出工、收工没有钟点限制,但责任重大,河滩稻子的收成好坏,和看水的有很大关系,勤快的看水人,每天都要到河滩稻子地里转转,挠秧、提稗子草,山上下了雨,把泥沙土肥冲下来,看水的要到地里去浇混水,这是祖辈留下来的,都说这混水比化肥的劲儿还大,浇上几次混水,秋里能多打几成稻谷。滔滔的混水顺亮水河滚滚而下,被村里拦腰修筑的堤埝堵劫到灌渠里,纵横交错的灌渠通着各队的稻田。浇混水那一阵子,看水的特别辛苦,混水几时下来,看水的几时在河滩盯着,各队看水的都要去河滩,盯着渠里的水,盯着自己队里的稻子地,忙着挖沟,打埝,抢着浇混水。黑蛋聪明伶俐,虽然还不到二十,但已经有四年的看水经验,算的上是老看水了。他和小豆子很要好,田间干活休息的时候,人们坐在垄边吧嗒吧嗒地抽地头烟,黑蛋就领着小豆子逮蛐蛐、抓蝈蝈、掏鸟窝,小豆子那只心爱的金丝雀就是黑蛋送的。他跟着黑蛋去看水,自然高兴得了不得,跟屁虫似的,每天跟在黑蛋后面,形影不离。这年入夏,刚过了十五岁生日的小豆子,自我感觉长大了,他觉得自己已经成了男子汉,应该多做些事情了,不该再让姐姐为自己操心费神,他眼里开始有活了,开始知道心疼和照顾姐姐。小豆子自打到河滩成了看水的,出工、收工比以前随便了,除了山上下大雨,要到河滩去浇混水,平时可以有时间照顾照顾家,每天中午、晚上,姐姐收工前,小豆子总是把缸里的水挑得满满的,柴禾备得足足的,坐在门槛上,看着他心爱的金丝雀,等姐姐收工回来。这年,苍岩山区雨水少,秧苗旱得不行,直到反秧、分蘖也浇不上一次混水,黑蛋和小豆子心急火燎,仲夏过后,雨水突然勤了,接二连三下了几场大雨,看水的惟恐浇不上混水,一天长在河滩。黑蛋和小豆子他们队的地多在上游,早巴巴地灌满了混水,但下游那几亩新开的水田却迟迟摸不着浇,俩人急得团团转,商量着夜里去抢水。这天晚上,天下着小雨,一束光亮,两团黑影左晃右歪地滑向河滩,正是黑蛋和小豆子。他俩扛着铁锨,拎着马灯,从源头开始,扒口子,堵堤埝,下闸板,整整忙活了大半夜,终于把混水引到那几亩新开的水田里,俩人坐在湿漉漉的田埂上,望着滚滚的混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个不停。突然,小豆子指指进水口,对黑蛋说:“黑蛋哥,你看,水小了!准是上面开了口子。”黑蛋和小豆子拎起马灯,扛着铁锨直奔上游。果不其然,有一个闸坑,三块闸板都被掀翻在闸坑里,混水越过闸门,猛烈地冲击着闸坑,宽厚的闸板在闸坑里翻滚、打转,看着滚滚的混水顺干渠流走,黑蛋急了,他把铁锨往田里一戳,毫不犹豫地跳下闸坑,把闸板一块块递上来。黑蛋和小豆子搬了两块大石头,先把闸门两侧松动的石头压住,然后抬着沉重的闸板一块块放下去,混水被拦住,顺从地拐向河滩。他俩浑身精湿,席地坐在闸坑边,脸上露出喜悦的微笑。突然,不知为什么,“喀吧”一声,最上面的那块闸板又被掀翻在闸坑里,小豆子急忙跳进闸坑,迅速抓住那块闸板,想把它拖出闸坑,就在这时,第二块闸板也被水流掀起,直立着扑向闸坑,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小豆子的头上,小豆子大叫一声,被突然泻下的混水吞没。黑蛋呼喊着:“小豆子!小豆子!……”纵身跳进闸坑,抓挠了好一会儿,才把小豆子拖上来。“小豆子!小豆子!……”黑蛋一边大声呼叫,一边用力摇撼,小豆子一动不动,黑蛋拿过马灯,照着他的脸,只见小豆子闭着眼睛,满脸的泥水,安然而宁静,黑蛋提灯的手开始颤抖,手足无措地叫着:“小豆子,小豆子,你,你怎么啦!你,你……,你说话呀!你别吓唬哥,你别,……”不管黑蛋怎么叫喊,小豆子仍是一动不动。黑蛋疯了似的哭喊着背起小豆子,踏着泥泞的田埂,踉踉跄跄地朝村子跑去。未完待续...如果你也有当年知青老照片或故事,并愿意与大家分享,可以写留言,也可以发送到邮箱:zhiqinghuiw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