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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6/27 2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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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散于民间半个多世纪的清代皇室珍宝一碧玉丹顶仙鹤,现由曾在清宫内当过差的刘某后代献给了国家,此宝乃碧玉精雕而成。它碧身、丹顶、银翅,其状如凌空欲飞,栩栩如生。更出奇的是,若在它腹内点燃一支一般的香,鸽嘴立刻喷烟吐雾,满室氤香,异香扑鼻。据考证,此宝乃康熙皇帝祭祀时御用之物。消息在报上披露以后,轰动了国内外,一些外国朋友也纷纷赶赴珍宝发现地观光,当地群众跑去看稀奇的、更是络绎不绝。

这是展出的最后一天,灿烂的阳光,和煦的春风,使城郊的翠屏山浮光溢彩,披金叠翠。市博物馆就座落在山顶翠绿丛中。在通向山顶的一条公路上,参观国宝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谈笑风生。忽然,“嘀、嘀、嘀”,一辆漂亮的银灰色小轿车,顺着如肠似带的盘山公路,向山顶徐徐驶来。小车开进博物馆的大铁门后,在展览大厅前“嘎”的一声停住。车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西装革履、风度潇洒、拄着文明杖、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华侨。在一位外事局干部的陪同下,这位华侨温文尔雅地步入展览大厅。博物馆张馆长连忙上前迎接,外事局干部向张馆长介绍:“这是香港东方公司经理蒋荫益先生。蒋先生原籍本市,对祖国的四化建设满腔热忱。此次归国,就是特意回来商谈合资办厂事宜的。听说贵馆展出国宝,蒋先生特地前来…

客人立刻很文雅地接口道:“恭瞻敬览,以饱眼福,实在荣幸!”

“欢迎!欢迎!”张馆长连忙热情地和他握手,并回头向站在展览室门前正要锁门的年轻姑娘招呼道:“朱秋兰,接待香港客人!”

娘转身开门,把客人迎了进去。蒋荫益刚刚坐下,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对外事局干部说,“槽糕,我的公文包掉在车上了!”

外事局干部说:“我去取好了!”匆匆离去。

姑娘泡来两杯香茶放在茶几上,然后从一个立式玻璃柜里拿出了“碧玉丹顶鹤”。这时,外事局干部取来了公文包,蒋经理从里边取出记事本,静听姑娘解说:“看,我把燃着的一支普普通通的卫生香放进它的腹内,鹤嘴就会吐出袅袅青烟,放出浓郁的香气。”

可是,展品并非如此。姑娘愣了一下,停下来认真检查自己的操作,奇怪,半个钟头之前表演时它还喷雾吐香!怎么…姑娘脸色突变。

香港客人非常同情地安慰了几句,彬彬有礼地说道:“朱小姐,我可以看看吗?”

外事局的干部也在一旁介绍道:“蒋先生是古文物的爱好者,在这方面颇有研究哩!”

秋兰姑娘噙着眼泪点点头,把展品递给了客人。客人伸出戴白手套的手接着,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审视一番后,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朱小姐,恕我直言,这是个赝品!”

“赝品?!”朱秋兰接过仙鹤,仔细查看,果然,展品没有原来那样光彩夺目了。而且,它的底座上也没有远见“康熙三年制”五个朱红篆字!我的天,整个上午展出时都是真东西呀!怪事,怎么转眼间变成赝品了呢?

一辆公安局的吉普车停在博物馆门前。年近四旬、目光炯炯地市公安局刑侦科长熊刚,正在展览室里和朱秋兰谈话。秋兰姑娘已经哭得像个泪人儿,熊刚一面好言劝慰,一面询问情况。另外一个穿着笔挺公安服的侦察人员,是熊刚的助手小袁,他正在检查陈列展品的玻璃柜。小袁检查完橱柜和展品后,向熊刚报告:“橱柜四周无可疑痕迹。赝品上有朱秋兰的指纹和港客的手套迹印。”

熊刚点点头,转而询问朱秋兰:“橱柜一直未落锁吗?”

“不是展出时间,橱柜都锁着。只是在展出时,因为边解说要边给观众表演,我嫌拿出不方便,因此才未落锁。半个月来都是如此,可一直未出问题呀!”朱秋兰回答说。

“正因为你有这样的想法,缺乏必要的警惕性,才给罪犯以可乘之机。我再问你:“真品的最后一次表演,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11点35分左右。香港客人是12点过10分来到的。而在这半个多钟头内,我也没有离开过展览室呀!”

“观众中,你发现有可疑的人吗?”

“呵,记起来啦,献宝者刘老汉在橱柜边转来转去。还有一个人,在展览室里逗留了好一阵子,东瞅瞅,西瞄瞄,好像并不是来参观展览,举动很使人生疑。”

熊刚听了,剑眉一扬,觉得有必要马上去找献宝人。县城通往山乡的公路上,警车风驰电掣般地行驶着,约半个多钟头,在一座小桥边的一棵黄桷树下停了下来。熊刚和小袁下了车,径直朝刘老汉家走去。刘老汉年过五旬,红黑脸膛,精神矍铄,身板硬朗,是个性格爽快的人,听熊刚说明来意后,便直爽地把他发现“丹顶仙鹤”和献宝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给公安人员。

刘老汉的祖父曾在清宫当差。八国联军攻占北京时,祖父趁着混乱逃回家乡。战乱平息后,祖父再也不愿回宫,就隐居在家过着悠闲的田园生活。他的随身之物中,有一个非常精致的红色小箱儿,不准任何人打开观看,全家人都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直到他临咽气时,才用手指着地下,嘴里“鸣鸣”了几声。祖父死后,全家人把屋前屋后里里外外搜遍,都未寻着那个宝贝箱儿。祖父去世以后,不久父亲也相继而亡。斗转星移,日月如梭。随着岁月的流逝,全家人都把此事淡忘了。

今年二月,为了秋后给小儿娶媳妇,刘老汉兴工动土,全家人动手整地基时,在屋后一块老宅基地下,发现了一块石板,搬开石板,下面是个小石缸,里边放着一个用油布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东西,拆开一看,碧莹晶亮,顿时满屋生辉,刘老汉定睛一看,见是一只碧玉仙鹤,白翅红顶。精巧无比,小儿子是个民办教师,懂得一些文物知识。他端详了半天,惊喜地道“爹,这是一件国宝!你看,这上面刹着丹顶仙鹤四个字。刘老汉所了半天也没弄清楚。但他明白,既然是皇帝用过的东西,定比金子还珍贵!怪不得老爷子生前那样珍爱它。于是,他把丹顶仙鹤用红绸子包裹着、装进小红箱里,悄悄地藏了起来。

真是漏墙有耳,刘老汉家有宝贝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几天就传遍了四邻八乡。每天都有人来打听消息,刘老汉摇头又摆手,佯装不知。哪知他越否认,人家越坚信不疑。

一天晚上,吃过夜饭,刘老汉把大门关严,二门紧闭,把小红箱儿捧出来搁在大桌上,然后把全家人喊来,说道:“看来,这东西留在家里惹人现眼,是个祸害。咋个处理?大家商量个主意吧。”顿时,全家人七嘴八舌发表意见,最后决定把它献给国家。

正在这时,突然“叭”地一声,从屋顶掉下一片青瓦,砸在小红箱上!全家人“啊”地一声惊叫:“糟啦!那宝贝箱儿…”大家瞪大眼睛一看,这才松了口气,谢天谢地,幸好小红箱儿是用上等木材做成,非常结实,瓦片砸在它身上只留下一道印,里面的仙鹤珍宝完整无损。刘老汉赶到门口张望,一个身影在墙头一晃不见了,原来是院娃子上了房梁。

刘老汉讲:“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把丹顶仙鹤献给了国家。可过了两天,邻村的王老五戴个草帽上门来对我说,他有个二叔在香港一家公司里当经理,把那宝贝弄到香港去,至少要卖10万元,王老五是个啥子东西,也想来插一手?再说,老爷子在世时,有人要出一万两银子收买,他都不动心呢!正如小儿子所说,见钱眼开,还算个社会主义的农民吗?献宝那天,政府还专门开了个大会,市长都参加啦!他还给我老汉戴上了红花,发了奖状,还奖给我元人民币!政府这样看得起我,我老汉心满意足啦。可是宝贝送走以后,心里总是惦记着,今天是展出的最后一天,我赶到博物馆去瞧了最后一限。”

如此忠厚、正直、有觉悟的老人,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看来,那个王老五贺然上门,举动蹊晓,才真正可疑呢!熊刚他们决定立即到邻村去查访,可是走到村边黄桷树下一看,小车虽然在树下停着,司机小金却没了硬儿。

熊刚拾腕看看表,果断地说:“王老五家离此不远,我们步行去吧,”

王老五家,一把“铁将军”把守着门。村干部告诉公安人员,说王老五终日早出晚归,在外鬼混。一小时前、有人见他背个包包出了门,现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他平时玩牌暗赌,常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和走私犯也有勾搭。

熊刚问:“王老五有个二叔在香港某公司当经理吗?”

“鬼话!他家的亲威我们了如指掌,从没有一个到过香港。”

村长鄙夷地答道,“不过,他经常接到一些来路不明的信件。他交往的人很杂,三教九流都有,前天,我在城里亲眼看见从一辆很漂亮的小车里跳下一个阔佬,和王老五咬了一阵子耳朵,然后把他接上车,带到一家大饭馆里去了。”

查访完毕,熊刚和侦察员走回村边的黄桷树下,见司机提着一串活蹦乱跳的鱼,站在小车旁边。见了熊刚他们,小金嘻嘻笑着说:“徐科长,这个村里有口水塘,鱼儿又多又肥、刚才我闲着无事,跳下塘去,一会就摸了一大串。今晚上弄个红烧鱼下酒,味道可鲜啦!”

车子在凹凸不平的黄土公路上一颠一簸,朝着城里开去,第二天一早,熊刚刚刚清洗完毕,小袁急匆匆奔来报告:“徐科长有紧急电话!”

熊刚连忙走进办公室,拿起听筒:“喂,你是哪里?…什么什么?王老五突然失踪?好,知道啦。”熊刚立即待置人员进行调查,拘捕王老五的行动展开了。

长途汽车站候车室里,旅客们七歪八倒地坐在条椅上,在墙角有两位旅客,一个戴着草帽的中年人,遮住了半个脸,身旁放着个鼓鼓的塑料旅行包;一个戴副墨镜浑身打扮得流里流气的青年,坐在那里打瞌睡,那戴墨镀的青年似乎睡醒了,打了个阿欠,斜了中年人一眼,搭讪着说:“老兄,你到哪里去?”

中年人推推草帽,懒懒地答道:“到河南探亲。”

戴墨镜的青年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眼,“嗤”地一声笑了:“哄鬼去吧!看老兄这副尊客,这身打扮,怕不是走亲戚的吧!”

中年人听了一惊,他抬起头来看看对方,又埋头审视了自已的全身,然后解嘲似地笑笑:“老弟,我佩服你的眼晴尖。请问,你上哪儿去?”

背年人拍拍胸脯,小声地答道:“老子怕啥!明人不说暗话,实对你老兄讲吧,我偷偷搞了几回走私买卖,这一次走了水,公安局的人把老子盯得紧。只好脚踩西瓜皮…”

正在这时,一个公安人员走进来。青年人连忙住了嘴,背转身,装着往提包里塞东西,又往远处挪了挪。公安人员巡视了一番,走了。中年人复又回身坐在青年人身旁,他左右瞟了瞟,小声说道:“老弟,我也因为当‘钳工”案发了,才不得不出去躲躲。哈,我们哥俩真算得上…”

开车时间到了,中年人连忙提起塑料旅行包,拉下草帽遮住脸,和中年人一道走出候车室。

停在发车场的一辆大型客车的车门打开了,旅客们依次检票上车,二人混在旅客里,东张西望,检查车票后迅速爬上客车,二人靠在一起坐下。五分钟后,客车开进了一个山湾湾里,中年人长长地吐了口气,放心地打起瞌睡来,突然,他感到一个硬梆榔的东西抵住了他的腰部,

“老兄,把手举起来吧!”戴大墨镜的青年嘻鸣笑着说,“老弟,别…别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中年人爵开眼睛一看,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拢来。没等他回过神来,“喀”的一声,他的手被手铐铐住了,原来戴墨镜的是公安战士小发,小麦授查塑料旅行包,未见仙鹤珍宝,却搜出几串珍珠翠玉和一大卷人民而。

小袁招呼司机停车。山湾里公路上,一辆公安局的刑警车正停在影里。小袁把王老五押上警车,警车“鸣鸣”地叫着,向县城方向急驶而去。

公安局审讯室里。熊刚威严地坐在上面,旁边是小袁。戴草帽的中年人坐在受审席上,耷拉着脑袋。熊刚厉声问道:“王老五,丹顶仙鹤真品被盗,你知道吗?你为什么要逃跑?”

“我…我…”

“快讲!

王老五战战兢兢地交代了他逃跑的原因。原来刘老汉召开家庭会议的头天夜里,王老五赌钱输红了限,他探知刘老汉卖猪收了现款元,第二天夜里便潜入刘家,他待在天窗窥望,伺机作案,忽然看到刘家父子正在商量如何处理仙鹤珍宝,他又惊又喜,不慎弄落屋瓦。仙兽珍宝该送到博物馆展出,他本来也想去作案,但女解说员盯得紧,无从下手。公安人员去刘老汉家查访的当天下午,忽然有人送信报警,他知道大事不好,盖忙携了以前所盗赃物坐车外逃。

“什么人送的信?老实交代!”

“小人确实不知,字条是从门建缝里塞进来的,现在还在我身上。”熊刚接过字条观看,见是一张从日记本上撕下来的巴掌大的一块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你有危险,速离家避难”几个钢笔字。熊刚审视一番之后,把它放进案卷夹里。他又问了几个问题,再也没有审出有价值的口供,只好命令把王老五带下去。

审问王老五,探不出国宝踪迹,难道丹顶仙鹤真品非他所盗?熊刚分析了王犯的口供,当即决定去王家搜查。王老五的家在一个偏僻的山湾湾里,一排竹林,三间瓦房,坐南朝北,单门独户。熊刚和小麦在他家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未搜出仙鹤真品,也未发现什么地方有挖掘过的痕迹。仅在王老五的枕头席下面,发现一封非国产纸书写的、末尾署名“蒋要武”寄给他的信。

信是从哪里寄来的?蒋要武何许人也?信中是否有密言暗语?熊刚套着那封信,久久地思索着。醬地,一个念头浦上心头:这个蒋要武莫菲与那位神秘人物有什么关系?看来要弄清这一连串的问题,必须再审王老五,熊刚和小袁回到县公安局之后,王老五又被带到了审讯室。熊刚用冷峻的目光,在受审者脸上注视了片刻,突然开门见山地问道:“王老五,几天以前和你一道坐车进饭馆的是谁?他和你在饭馆里密谈些什么?”

“呵,那…那是…一个熟人。”

“什么熟人?叫什么名字?哪里的人?你和他是什么关系?”熊刚的一连串追问像重磅炸弹,轰得王老五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他干脆闭住嘴巴,垂下头来,用双手捧住脑袋。

见对方的“防线”正在崩溃,熊刚从案卷里拿出那封信:“王老五,老实交代给你写信的蒋要武是何人?你二人的密信是什么内容?”

王老五一听说“蒋要武”三个字,脸“刷”地一下白了。他拾头瞟了一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请求政府宽大。我说,我说…”

王老五的供词,证实了熊刚的推断,国宝失踪,港商蒋荫益有重大嫌疑。熊刚立刻打电话和外事局联系。对方回答说:“按照原定计划,本来蒋经理要三天以后才回香港。今天上午不知接了谁的电话,突然改变了主意,说公司里有急事,必须即日返港。他已坐专车赶赴D市,下午三时乘船回香港。”

熊刚放下电话,蹙眉沉思:看来那家伙是要携宝潜逃了!他的这一举动充分暴露出他的嘴脸,说明他做贼心虚,珍宝乃他所盗已确凿无疑。只是没有想到这家伙的消息如此灵通。莫非我们内部暗藏着一条“狗”,给他通了风,报了信?这条“狗”是谁呢?

熊刚急匆匆走进局长办公室,向局领导作了汇报。局领导指示:“不能让罪犯阴谋得逞,国宝必须设法追回!隐藏在我们内部的坏分子必须查出来,依法严办!”

熊刚立即命令刑警队的同志紧急集合。刑警队的同志集合好队伍,熊刚向大家讲明情况,布置任务,一声令下:“目标D市,火速出发!”

D市海关大楼,在高大宽敞、富丽堂皇的监察厅里,西装革履、风度潇洒的香港东方公司经理蒋荫益,就要返港启程,此刻,正在接受海关人员的检查。

他泰然自若地翘起腿坐在沙发里,悠然自得地吐着烟圈儿,傲慢地冷眼旁观,检查人员正把他所携带的一只大皮箱和一个手提包打开,一件东西一件东西地仔细检查。谁知,查遍所有行李,也没有发现丹顶仙鹤。怪哉!他会藏匿在什么地方?难道上天入地了吗?装扮成海关检查员的公安人员个个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蒋荫益立起身来问道:“检查员同志,可以了吗?”侦察员用征询的目光,看着身穿海关服的熊刚。熊刚面无表情地一挥手:“放行!”蒋荫益脸上皮笑肉不笑,和熊刚敷衍地握了握手,然后一只手提着大皮箱,一只手提着手提包,挺胸凸肚,趾高气扬地走出海关大楼。稍顷,蒋荫益又回到检查厅。熊刚很有礼貌地问:“蒋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蒋荫益抬腕看看手表,面带难色地说:“在阁下这儿耽搁了点时间,现在恐怕要开船了,你是不是给找部汽车…”

司机小金像从地下钻出来似的,突然出现在熊刚面前:“徐科长,让我用车子送蒋先生到码头吧。”熊刚稍加思索,不动声色地说:“好,你就送送他吧。”

码头上,人如蚁,声似潮。广播响了:“旅客们注意:现在离开船时间还有五分钟!”正在这时,一辆公安局的小车“嘎”地一声在离检票处不远的地方停下来,车门开了,手提大皮箱和小提包的港客蒋荫益在司机小金的陪同下,满面春风地从车子里钻了出来。蒋荫益笑着说了句什么,小金连忙走到车尾打开后座行李箱,拿出一个小巧玲珑红色的箱子交给对方。

蒋荫益手脚麻利地把小红箱儿塞进大皮箱里,如释重负地长长吐了口气。他提起皮箱,向小金挥了挥手,笑咧着嘴正要向检票处走去,突然,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拾头一看,浑身一振,只见立在他面前的是身穿公安服的熊刚和两位持枪的公安人员,熊刚声音不大却十分威严:“蒋先生。把你刚才到手的那只小红箱拿出来吧。”

他的话音刚落,站在他身旁的小袁闪电般地从装荫益手中夺过大皮箱,从中拿出小红箱儿,打开一看,里面显露出光彩照人的丹顶鹤真品。蒋荫益那高昂着的头,垂下了。

熊刚冷笑一声:“蒋先生,假若我没记错的活,你的真名不叫蒋荫益叫蒋要武。对吗?十多东前,先生是D市某厂‘响当当’的人,打砸抢的干将。在一次联合的大会上,你结识了王老五,从此你二人成了患难弟兄。由于你在武斗中杀了人,畏罪潜逃香港。十多年来,你一直用密信和王老五联系,内外勾结盗卖我珍贵文物,牟取巨额暴利。这一次,你根据王老五密信中提供的情报,以回国商谈合资办厂为幌子,实为盗取丹顶鹤而来。在展出中,王老五盗宝未遂。于是,你亲自出马,趁着朱秋兰到隔室泡茶离去之机,你支走外事干部,偷梁换柱,窃去真品,想偷运香港高价出售。我说的不错吧!?”

蒋荫益听了,一张虚胖的脸像剥了皮的蒜头,一下子变得煞白。这时司机小金趁着熊刚背着身谈活之机,偷偷向小车溜去…

他刚转身迈步,“叭!”被小袁一个绊子,摔了个嘴啃泥。等他翻身从地上爬起来,“嚓!”一副冷冰冰的手铐铐住了他的双手。他装出十分委屈的样子,哭丧着脸向熊刚求告:“徐科长,冤枉呀!我只不过替姓蒋的捎了一下东西。而且,箱子里装的啥,我一点儿也不知道呀!

熊刚厉声喝道:“你演的这出戏,也该收场了!你是有预谋有计划地作案!”

小金狡辩道:“你有什么根据?”

“要根据吗?好,你听着:你和他们早有勾结,上了贼船。经常假借为大家办事之名,开着小车,给同伙通风报信,泄露机密,为其犯罪活动开绿灯。第二,王老五引起我公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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