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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多事之秋3刻舟求剑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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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白琥之六、多事之秋3(刻舟求剑)

这一年,楚国令尹斗子文率军灭了黄国,又出兵攻伐江国(今河南息县西)。

一天,成子玉被楚王招去。楚王见到成子玉,满脸笑容的问:“子玉呀,这几年来,生活的可好?子文都给你教了些什么呀?”成子玉答道:“师傅教了一些治理国家的法度和一些中原的文化。师傅说:楚国要想强大,就必须了解中原文化,摘掉荆楚南蛮的帽子。”楚成王点头赞同,然后问:“你可有学到武术。”

成子玉答:“臣学了一点剑法,只是没有练好。”楚王嗯了一声,然后说:“本王有意让你来出仕,只听命于本王如何。”其实成子玉知道现在楚国的大权都掌握在若傲(斗氏)手中,而莫傲(屈氏)却手握重兵,杜傲(伍氏)总管宫廷内务,还有老公族叔傲(爲氏)负责政务。连楚成王有事都要与他们商量。若成子玉出仕,哪能不听命于他们。

楚王见成子玉面带犹豫之色,随即说道:“当年本王即位时,老氏族们欺本王年少,‘薳子元(叔傲氏)’一手遮天,本王就暗地里让令尹子文将那个大权在握的‘薳子元杀死。若是本王要取谁的性命,他一定会死。”说到这里,楚王看了看子玉,然后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目光,随即又满脸狞笑。子玉明白了楚成王的意思,于是便答应了只效忠于楚成王。楚成王听后,露出满意的笑容:“你先回去吧,听后本王安排。”

成子玉从王宫回来后,满脑子都在想楚成王会让他干什么事,整夜都没睡好。迷迷糊糊中天已大亮,忽然想起约好齐涓同游云梦湖泽,急忙起身向郊郢而去。见到了齐涓带着随从荼(也叫荼女),成子玉与其一起前往云梦。

这云梦,方九百里。其中有山,山麓的坡地下有各种色彩的土和石,蕴藏着金属和美玉;东部的山坡和水边生长着多种香草;南部是平原广泽,繁衍着无数不同的草类;西部有涌泉清池;北部是森林和果林;楚王游猎就在这里。

这里山林湖泽,百花开放、美不胜收。远处传唱着美妙的歌声“惜云梦,梦望天,天连水云间。挥幕尘,尘落雨,雨扬风幕帘。歌亦酒,酒洒江河弦。采薇复采薇,眺尽崖,归时雁!”见一些山民在草地里挖一种开着带有紫红色的草,齐涓问道:“那些人在干什么。”

子玉说:“是薇菜。他们在采薇。”然后子玉在草丛中采来一株薇菜,齐涓看看着薇菜,其叶大耳鲜嫩,叶上纹路清晰,纹路间带有淡淡的紫红色,开着小朵白花……“原来这就是雨薇菜”。

乘舲船余上沅兮~~,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齐涓带着随从荼(也叫荼女)和成子玉在洞庭湖上荡舟,一只金丝雀落在船头,成子玉突然起身向前一扑。一不小心,带钩上挂剑的丝缕被船钧钩断,随身带着的铜剑从带钩上脱落。荼大叫:“剑掉了!”。齐涓忙伸手去接,没接到,剑落到湖中,消失在水波中。齐涓道“这可如何是好。”却见成子玉已经右手拿着一刺在船舷上刻了个记号,然后回头对着齐涓,将左手向前一伸:“看这鸟雀抓到了。”齐姜娟双手接过金丝雀,疑惑不解地望着那个刻画的印记。荼催促说:“快下水去找剑呀!船随波前行着,再不下去找剑,等船越走越远,那剑就不好找不回来了。齐涓与荼相互看了看(若要下水,两人女儿之身将会显露)。

成子玉笑着说:“不用急,我有记号呢。”然后向船舷一指:“不用急,不用急,记号刻在那儿呢。”齐涓看着成子玉:眼前的这个楚国少年,是那么自信、那么纯朴,充满童真,与那些公侯贵族们的尔虞我诈截然不同。不经意间,齐涓心中生起了少女情怀。船到岸边后,成子玉突然跳进水中,伸手在水中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见他摸来摸去,然后抬头看看船舷上的记号,又在水中乱摸着。

“成兄你在干什~~~”

“我在找剑~~~应该就在这个记号下面~~~”

齐涓这时才知道了成子玉是在找刚才落到湖心的铜剑。

荼女忍不住一笑“真傻~~”(后来此事被荼女当做笑话传了出去,有文人雅士将其编写成《刻舟求剑》,嗤笑楚人荆蛮愚昧。)

齐涓在岸边望着在水中找剑成子玉,是那么的纯真无邪。随即向水中成子玉高声道:“成兄,湖中丢失的铜剑在水下会随着船行走吗?”

听到齐涓说话,成子玉站在水中,抬手摸着后脑勺,然后若有所悟的拍了一下,随即三人捧腹大笑。笑毕,齐涓对成子玉说:“我们午后就要回齐国去了,泽中金剑成兄若要寻得,暂且保管以作纪念。……”

………………………………………………………

楚国令尹斗子文率军灭灭黄国、江国之后,斗子文又继续东进,于公元前年,攻灭英(今安徽金寨东南)、六(今安徽六安东北)。至此,楚国势力已推进到淮河中游一带。

斗子文回到郢城,家人急忙忙着烧水熏香准备洗澡木桶。斗子文洗过澡后,家人准备好饭菜茶水,一家人坐在一起准备开饭。这时,楚成王忽然来到,“令尹为国征战、鞍马劳顿,本王前来看望仲父啦”。

听到声音,一家人急忙上前迎接楚成王。

楚成王看了看桌上饭菜,尽是些粗茶淡饭,还以薇菜为佐而无鱼肉美酒。继而言道:“本王屡次给仲父加奉,都遭仲父拒受。没想到仲父家中生活如此清贫,还将祖上家财全部献出,以解国家只需。”说罢命人即刻从王宫拿来鱼肉、熊掌、上素、美酒,与斗子文家人一起共餐。席间楚成王对斗子文说道:“仲父为国操劳,择日让斗班带子玉去搬到东宫去住,给本王做个宫廷校尉如何,免得劳烦仲父。”斗子文允诺。楚成王然后吩咐宫卫随从:“伍夷,日后凡本王用餐,都要给令尹送来一份”…………

好长一段时间,成子玉一直在云梦泽寻找找齐涓跌落的金剑,最终还是找到了。成子玉抹去剑鞘外的泥污。只见这把剑剑柄中部包覆有高档鲛鱼皮,剑柄下部护手处饰以齐国的神兽图案,鞘身上段包覆高档鲛鱼皮,鞘色青紫,上有云纹做底,剑柄处有大篆字样。成子玉将剑从鞘中缓缓拔出。只见一团紫色霞光绽放而出宛如一道彩虹,剑柄上的雕饰如星宿运行闪出深邃的光芒,剑身、阳光浑然一体象清水漫漫的深渊从容而舒缓,而剑刃银光芒包围着青铜剑身,用手指弹击剑身,发出悦耳的声响,其音色自然清脆而悠长…………

宋襄公欲以挫东夷来提高声望,欲发兵进攻徐国。于是徐国投靠齐桓公加以庇护,徐君还把女儿徐嬴嫁给了齐桓公。为表诚心,徐候攻伐依附楚国的舒国。

齐桓公立徐嬴为夫人,从这场政治联姻可窥见徐国影响力亦不弱。正好把楚国从东、北两个方向封锁住。

楚成王觉得应该去教训一下徐国,于是斗子文率楚国大军攻打徐国(徐戎所建,今江苏泗洪南),这次出征,斗班、斗勃、斗越椒、成子玉等若傲青年将士随军历练。…………………………

楚国与越国边界的欧余山。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欧余山中一个平静的小湖旁,一叶舸舟,岸边几间茅草屋,不远处砌筑有竖炉、卧炉,房屋前的石桌旁围坐着一个老者和3个孩子。老者是这欧余山中有名的铸剑师莫瑕,人称欧冶子。围在他身边的3个孩子是他的2个徒弟和他收养的吴女莫邪,那年龄大一些的孩子是他的大徒弟,也是越女的族甥啊越人佽;小一点的孩子是干城遗孤,叫干将。

此时莫瑕对孩子们说道:这铸剑的秘诀就是《黄白诀》:

越人佽问道:“娘舅,那什么是《黄白诀》”

莫瑕给孩子们讲到:“所谓《黄白诀》,不外乎铜与锡的比例,什么六分其金,而锡居一,谓之钟鼎之齐;五分其金,而锡居一,谓之斧斤之齐;四分其金,而锡居一,谓之刀剑之齐。这个锡加多些,金即刚硬;铜加多些即柔韧……”

莫瑕看这越人佽和干将:“把你们铸的剑拿过来看看……”

徒弟们将自己铸剑拿给莫瑕看,“此剑四铜一锡,材质最硬,只是发脆。”说着拿过徒弟铸的一把铜刀轻敲剑脊,剑应声而断。越人佽又拿出一柄铜斧来。

莫瑕接着说道:“此斧五铜一锡,韧性极佳,不易断裂,但是太软。”说着用刀背一击斧刃,立时出现缺口。莫邪睁着大眼睛说道:“硬度和韧性本来就不可兼得,青铜剑要利就会脆,要韧性,就会软。”

欧冶子看看孩子们,笑了笑,“这个刚硬和柔韧是可以兼有的……”说着抽出自己亲手所铸的青铜剑,一剑就把徒弟的铜刀削成两半,又翻转剑脊,用以砸击刀柄,刀柄顿时凹陷,剑脊连凹陷都没有。
  莫邪说道:“啊爹这刚柔兼有是如何做到的?”

干将与越人佽将师傅铸的剑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然后说道:“这是不是用四铜一锡作刃,五铜一锡作脊。……”

干将说道:“那怎么才能在一个铸件上同时用两种配比,而且还要恰到好处……”

莫瑕刚要开口:“……”忽听到一个声音:“还在给徒弟讲铸铜哪,师傅他老人家的《黄白诀》早过时了。”

莫瑕回头一看:“是风老弟呀,想你一个百越之人竟然为楚国冶将,而我这个楚人却客居越地。你今天前来又有何新鲜的事……”

风胡子说道:“如今铜录山的铜矿基本开采将尽,瑕王子何不试铸铁剑……”

莫瑕笑道:“风老弟莫要打趣,我哪里还是什么瑕王子,如今我就是这山中冶铸的老欧子。”

越人佽不解的说道:“晚辈看那铸铁硬度和韧性都很差,只适合做农具、工具罢了。师叔说用铁矿石铸剑那如何使得……”

风胡子笑道:“等你成为欧冶子,就知道如何铸造铜铁合金了,看来你师父是对你们有所隐藏……哈哈……”

莫瑕看看风胡子没好气的说道:“你说的倒轻巧,这里既没有铁英,也没有铁铸金的条件,如何铸得铁剑来……”

风胡子说道“铁英矿石我带来了,至于能不能炼成铁剑,那就看你欧冶子的了……”

莫瑕没好气的看着风胡子,转头说道:“仙佽、干将开启,准备铸剑……”

一个月后。

风胡子看着莫瑕铸造的铁剑,看其色铜锡为脊,铜铁为刃,其间渗透铬镍。造型虽朴实无华、但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龙蛇盘卧。

说着随手用这铁剑砍下,铜剑被削掉一块,徒弟们瞪眼咋舌。风胡子说:“这才是欧冶子所铸之剑,不知该如何命名……”

莫瑕说道:“龙渊……”接着摇摇头“只是还未锻成金钢……”

“不知哪位前辈是欧冶子先生?”他们只顾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湖边站着一个壮汉领着一个小孩子。

看那人说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找欧冶子?”

介之推道:“在下介休,前来求剑?”

风胡子也看看那人:“你就是北方绵山那个高洁之人介之推,怎么还来着一个孩子?”

欧冶子问道:“求剑何用”

介之推答道:“在下正是绵山介休,这孩子只是受人托付。我来求剑,是为忠贞护主,信守承诺……”

风胡子说:“你要守护何人?”

介之推说道:“晋国大公子重耳。”

风胡子说道:“听说那晋国大公子重耳外居狄国,霹雳剑勃鞮正前往狄国刺杀重耳……”

介之推说道:“在下刚才已看到先生手中之剑的威力,可否赐予在下。”

莫瑕说:“我听说那重耳绝非善主,……这[龙渊]乃是高洁之剑。”

介之推却说:“[龙渊]即是高洁之剑,守剑之人亦为高洁之人!如今我主有难,弃而走之,何谈高洁!”

莫瑕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好之为之……”

介之推接过铁剑,:“为何此剑看似没有开刃……”

莫瑕说道:“我为锻此剑,引天火雷击此铁……只是未寻得完美之淬剑真水,所以此剑未开刃!”“此剑[龙渊]是高洁之剑,若遇高洁之人、淬剑真水就会出现,等真水出现后再来开刃吧。”

介之推拱手施礼:“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莫瑕问道:“还有何事?”

介之推说:“在下此去艰险,这孩子为他人所托,恳请先生收留为徒,使孩子暂时有个着落,带我完成护主使命,定会归还此剑,带走孩子……”

小卓留在了欧余山跟随欧冶子学习打铁,欧冶子给他起名:卓声远……

介之推拿着[龙渊]剑向狄国翟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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